执着追寻“诵读”与“视读”完美结合

    ——读张咏霖的散文诗集《冷雨敲窗》

    现在诗坛无非是格律诗(诗词)和现代诗(即自由诗和散文诗)。

    在报刊上常读到一些思想杂乱、意境混乱、结构凌乱、语句错乱、情感俗乱无韵无节奏以断行为标志的“诗”,有些甚至是高产“诗人”的作品;作为精神产品,读之乏味,毕竟还能读;而有些不知所云,自作高雅,就不免难为读者了。我想这大抵是作者主观腻想的“诗”,与客观读者阅读欣赏期待的诗大相径庭吧。读者难免对诗的文体产生了怀疑:这是诗吗?

    收到张咏霖寄来的散文诗集《冷雨敲窗》,正是那多雪而漫长的寒冬退却了,远处迟开的迎春花刚刚露出淡淡黄色的早春;读他的诗也仿佛有一股春天清新的气息刮来。那鲜活的字眼,醇美的诗句,优美的意境,净美的心灵……吸引了我;那缜密的思索,浓缩而厚重的选材,字斟句琢的遣词造句,感染了我;特别是在篇末的“晚23点10分”、“晨2点”等等完稿时间,让我为其披星戴月在文字征途跋涉的辛苦深深打动。让我想起那是1980年,我在通化师范学院中文系教书时,作者曾与他的同学后来任朝阳市文联主席、剧作家隋志超自刻自印的油印诗刊《野径》,那如痴如醉地爱诗写诗的情景;作为写作课老师,我常被他们的执著感动。如今作者已是一个地区作协主席了,《冷雨敲窗》是他第三部诗集。

    读其散文诗精美的诗句,跳动的思维,丰富的想象……让我想起了泰戈尔的《园丁集》、《吉檀迦利》那些短小隽永的散句短章。想到了契诃夫的那句名言:“简洁,是才华的姊妹。”

    这部诗集涉及内容广泛,题材多样,情感变化也是复杂多变的。

    有对时光的刻痕和触发。如《此刻,我在聆听新年的钟声》:

    这是一个听不见雪花吵闹的夜晚,窗外的烟花是谁的七彩心事?

    我们静静地约好,在你精灵的轻盈优雅地怀想里,感受新年钟声的撞击。

    也许以这样的方式为远去的岁月作结?

    也许以这样的方式为即来的日子写序?……

    有对故乡的眷恋和向往。如《故乡的晚云》:

    我是凭着记忆的丝丝缕缕寻找着当年郁郁葱葱的山头,

    我是沿着血脉点点滴滴游进亲情乡情的河流,

    我是凭着想象的张张翅膀贪婪吸吮无比甘甜的井水。

    我在故乡的晚云里大口地呼吸着。

    我在故乡的红霞里静静地张望着。

    我在故乡的暮霭里暖暖地享受着。

    有对自然风景的思考和遐想。如《我不会再忘记那片石林》:

    我不会再忘记那片石林。寂寞的石林,喧嚣的石林。三分之一的石林是在沉思:艰难的行旅,浪漫的岁月。

    我不会再忘记那片石林。古老的石林,青春的石林。三分之一的石林是在歌唱:少女的美丽,孩童的天真。

    我再不会忘记那片石林。细细地回味,遥遥地憧憬。三分之一的石林是在守望:夜月凉柳丛,晓风拂心海。……

    有对童年和青春时光短暂的惋惜和怀念。如《窗花》:

    是谁带来的一场惊讶/一个晚上就给了我一个过去的时光/曾经的一片花海/曾经的一片绿地/无边的森林生长着青春的记忆/

    童年还有一些美好的日子/窗花就是遐想的翅膀/夜帷还没拉开太阳还未升起/梦的阔叶拼命伸展/我的一点点温暖结冰于窗花消失的路上/

    有对革命遗址的纪念和对英雄的歌颂。如《壮士狼牙山》;

    ……

    我在狼牙山的山顶一个人垂首,山风吹来,又一个春天的花蕾含苞待放。五个曾经鲜活的生命,面对数以千计的饕餮们的荷枪实弹,告诉我们这个民族:什么是真正的尊严。……

    悲哉!狼牙山;壮哉!狼牙山。

    诗人不论遇到、看到、想到、听到;不论独在家中、漫步乡下、游在域外、浪迹天涯……都能把大量的感性东西,经过自己独特的视角,严格筛选,用诗的感觉,感情的洗染,定格在浓缩的诗句上。诗人像漫步在展示美的百花丛中,执著地在寻找最美好的表现形式。不仅内部有律动,有节奏,外部也力争押韵;读起来和谐悦耳。散文诗如此刻意追求节奏和韵律,把散文诗的灵动和中国传统诗词用语求精、求美、求情、求韵相结合,达到“景语皆情语”(王国维),是他的诗突出的长处。

    中国诗历来讲求诵读,诗与歌结合,有节奏,有韵律,富有音乐感。“五四”白话文运动同时诞生新诗,虽然打破

    (下转第四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