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也不说——献给水利职工的赞歌

    “你下你的海呦，我趟我的河，

    你坐你的车，我爬我的坡，

    既然是来从军，既然是来报国，

    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……”

    这首《什么也不说》是我最喜爱的一首军旅歌曲。且不说它的旋律有多么美妙，仅是那朴实无华的歌词就能紧紧抓住听者的心。每当饱含深情的歌声在我耳边响起，我的心仿佛被涌动的波涛拍击着，我的脉搏会随着它的节拍一起跃动，一起震颤。在强烈的共鸣之余，我不禁问自己：这不正是毕生心血投入水利事业，无怨无悔献身千秋功业的水利人的真实写照吗？他们穿林海、钻山沟，踏平原、赴边疆，常年与荒凉为伍，同风沙做伴，你听到他们表白过什么，抱怨过什么吗？他们什么也不说，永远把对亲人的思念和家庭的牵挂深深埋藏在心底。然而我相信，他们崇高的奉献精神会沿着一个个坚实的足迹写进高山，融入大海，凝结在时间与空间的恒久远中！

    是的，也许你不知道，在黎明寂静的地平线上，曾闪现过水利人劳作的身影，在朦胧夜色笼罩的戈壁滩上，曾留下过水利人创业的号子声。也许你也不曾留意，在挥洒汗水时他们什么也不说，在忍受艰难时他们也不曾说什么。然而，谁没有儿女情，谁又没唱过相思歌啊！在他们的内心深处，一定怀着对风雨一肩挑的妻子的歉疚，一定报着对望眼欲穿的老母的遗憾，因为我在他们细细的鼾声中，分明听到了魂牵梦绕般的呢喃……

    一辈又一辈的水利人就是这样生存与劳作——没有渴望过赞美，没有期待过荣誉，他们只想通过辛勤的劳动换来对焦渴的滋润，锁住肆虐的洪魔。他们默默地用双手和汗水在祖国大地上抒写着自己的人生答卷，不求精彩，只愿真实。有时，我觉得我读懂了这些答卷，因为我赋予了水利人更深层次的理解，理解他们在家庭与事业间不断抉择的痛苦，理解他们甘于奉献的胸怀。在沿着他们求索奋进的轨迹寻觅时，我会有对于生命的顿悟。有时，我又觉得他们的人生简单得不必去读懂，就像松花江水，深沉而又清澈，在寒来暑往中不断还原透明的本色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……

    如果说英雄有功勋作为奖赏，成功者拥有物质回报的话，水利人的付出与获得永远位于失衡的天平上，然而正像歌中唱到的那样：

    “什么也不说，祖国知道我，一颗博大的心啊，愿天下都快乐！”

    是啊，什么也不说，什么也无需说。你看，巍峨耸立的长白山间，仿佛萦绕着他们豪迈的情怀。你听，滚滚奔流的松花江水仿佛正诉说着他们无声的誓言……

围堰

    山脉能够阻挡它，我就站成高山

    石头能够阻挡它，我就立作巨石

    这条奔腾的河，一路奔腾着越过山脉

    这条汹涌的河，气势汹涌得能飘起石头

    实在不行，我就伸开并不宽阔的臂膀

    用身躯抵御波浪的冲击

    我的心跳能抚慰暗流的躁动

    我的体温能化解冰床的挤压——

    我终于拦住了这条河

    成为一个不会久存的生命体

    一座与水抗争又与水并肩作战的前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