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
我的笔好重,重过春天的泥土,泥土在梦中。
一场抉择在三岔路口踮起脚尖。
我开始不动声色,着手做小褂,纳鞋底,路在纸上生花。
不由得想起母亲,一想起家乡,内心的土块开始松动。
父亲,不知疲倦的老黄牛,惊蛰动身,城市的脚手架望而生畏,
没事的,他手里有铲,有锹,有和土地打折骨头连着筋的渊源
他还有一小片日子,一株向日葵,它们和母亲一唱一和,滋生绿色。
姐夫也要带着一伙人马赶往建筑工地,搅得邻里娃子哇哇叫。
女人们是不会皱眉的,内心的雷声和雨水贴着地皮,
擦亮思想的虫卵,季节返青,好多虫卵应运而生
大批的,数也数不清的虫卵在惊蛰时分化成声声鸟鸣,
不信?侧耳倾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