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酬勤亦惩恶——长篇小说《天意》浅谈

    《天意》是由国内颇有盛名的父子作家、82岁的侯老树槐和62岁的儿子侯明祥联袂合著的一部长篇小说。这是一部匠心独具、手法新颖、情节生动、人物鲜活、内函丰富、思想深刻的长篇力作。

    手法新颖，别出心裁

    一是近20万字的长篇小说，不设章节，直接以上、中、下三部依次推出，给人一种开门见山、大开大合的大气舒畅之感。二是叙事的主线与复线交替进行，跳跃跌宕，使叙述层次分明、灵活洒脱。三是语言清新明快、干净利索，能把日常用语、书面语言、方言土语很自然地融和在一起，给人一种质朴、淡雅，平实、流畅的美感。

    人物鲜活，别开生面

    小说主要写了李卡、东东、于哥、马哥、亚洲、狗娃；秀丽、琶亚、芭芭、亚军、孔雀、琴姐等六男六女十二个人物。这些人物，有的着墨不多、点染几笔即跃然纸上、栩栩如生，如在官场、商场都能如鱼得水、悠然自得而又深藏不露的常务副市长亚洲；此外，狡诈无赖的处长于哥、实用无耻的领班马哥，经济人狗娃的低俗油滑、副局长李卡的伤天害理、自欺欺人等等也都写得维妙维肖、呼之欲出、各有特色，好像是当代的一幅群丑图，丑得有层次、丑得很真实。

    在这六男中，东东是唯一正面人物、男一号、小生行当——一位大学毕业不久就自谋、创业的官二代兼富二代，但他洁身自好，出污泥而不染，心地善良、追求真爱，有学识、有正义、有爱心，实属当今社会非常难得的好青年，也是近年来文学作品中比较少见的新形象。

    书中的六衩，写的多是当代女强人，如亚军是副市长亚洲的胞妹，中外合资企业股东、高管，当属有背景、有靠山、有成就的女强人；芭芭是善于靠姿色结交权贵、有幸成为高管的女强人；孔雀是位小本创业、自尊自重的女强人；琴姐是李卡的发妻、东东的生母、一位曾是失身知青，后来成为处级干部，晚年会享清福的退休女强人；琶亚是位令人哀其不幸、怒其不争的失足女强人；作为小说的主人翁、女一号的秀丽则是一位不甘屈辱、勇于向命运挑战、顽强拼搏、终于自学成才的女强人。书中六裙衩各具鲜明个性、不同的美貌和命运，读来令人感叹唏嘘、耳目一新。

    总之，作品写活了当代官场、情场、商场中的生、旦、净、丑，为文学画廊增添了一批鲜活的新形象。

    揭示深刻，别有洞天

    小说的主要线索、核心情节、中心内容都是——醉生梦死、老有少心的某局副局长李卡，为饱“开处”的淫欲，利用金钱和权势、在皮条掮客狗娃的安排下，乘人之危，夺取了农村美少女秀丽的处女身、初夜权。后来阴差阳错、鬼使神差，秀丽进城打工，竟然与李卡的儿子东东相恋同居；在二人即将成婚的前夜——订婚之日，秀丽与母亲一眼认出：东东的父亲竟是衣冠禽兽李卡，于是悲愤难当、尴尬异常……

    这一骇人听闻、震撼人心的人间悲剧,再次警告世人、尤其警告那些淫乱成性的达官贵人，肆意玩弄女人，或许你玩弄的正是你的姐妹姑姨、弟媳、儿媳以至孙媳。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！然而，这只是小说主题思想的一部分。

    天意与天道相似，天意是天的意向或上帝的意志，天道是天的规则或主张。小说最终以秀丽敢于抗争赢得希望与光明；失足的琶亚消极地反抗不得已而自杀；组织卖淫、赌博的狗娃、于哥、马哥们终获牢狱之灾；羞愧难当、无地自容的李卡最后暴病身亡；等等各自不同的命运结局，揭示出这样一个主题——天道酬勤亦惩恶。

    然而，仅仅这样理解作品还是不够的。小说引人深思的东西还有许多，其中还有个见仁见智的问题。在无神论者看来，上帝是没有的，所谓的上帝就是人民，天意就是民意、就是人民的希望与梦想。惩恶扬善是文艺作品永恒的主题。仅仅反映惩恶扬善的主题算不上新鲜。我以为小说隐含更深的思想在于：她在促人猛醒、催人深思的是——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此不堪的腐败官场？社会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严重的丑恶现象？人们应当怎么样去解放、疗救这个社会和自我？仅凭秀丽式的拼搏够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