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
这一夜竟然就这样悄悄的
悄悄的
夹在春天的微风里来了
漂泊的亲情有了归依
有了爱的方向和拥抱的名义
有了祝福有了回忆
父亲有点羞怯的眼神
不停的在我们的身上走过来走过去
不时的拍拍身上的那件棉袄不时的重复:
这是你妈妈活着的时候做好的,还有两个新的呢
我们故意都在回避妈妈的话题
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
我迷离的视线
开始绕过儿时古老的那口井
寻找雪后的黄昏
和筛子下惊吓的那只小鸟
还有咯咯咯洁白的笑声
不知何时
我听到酒液在我身体里奔跑的声音
如大海的和声
如海鸥的新啼
和窗外的鞭炮鸣在一起
无情绪的兴奋
无理由的哀愁
无方向的走来走去
最后倚着门看
枯瘦的父亲给一群孩子们
摇着新年占卜